转：陈士同：语文之殇
2015年04月09日 10:10:10 访问量：385次
以“殇”冠之，多少有些许的落寞，但是回归当下,审视语文的境遇，出此言不应该是言过其实，杞人忧天。
自参加工作始，我一直以语文为谋生的工具，从初中到高中，一路走来，酸甜甘苦个中滋味只有拿着书本，面对学生，面对老师，面对学校，面对家长和社会时才能真正体味。撇开职业的框定，仅回归现实，自牙牙学语始，我们就自发地用我们的母语表达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即使模糊不清，但是辅以肢体的注解，还是可以进行清晰的表达和交流。也就是从此时起，生活、人生与语文结下难以剥离的机缘。既然如此重要，看来语文的形势应该一片大好。可现实却与之背道而驰。因为生活的多元和不定，其与赚取安身立命的资本的外延和内涵是永远不可能重合。而正是这种背离，就导致了现在语文处境的尴尬。
尴尬之一，来自育人的圣殿——学校。自幼儿园始，我们开始真正意义上和语文打交道。因为要习字读文，所以语文显得尤其重要，与数学处在平起平坐的位置；进入小学，在素质教育的大背景下，语文依然处在优先发展的位置，一首首唐诗宋词，一篇篇美文佳作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也正是这些精神食粮的浸润，我们才有快乐无忧的童年，那份纯真和无邪在纤细的文字世界中得到恰切的释放。也正是这样，语文依然和数学在整个教学和学习中平分秋色。也因为学校的评价和各种形式的评比语文和数学处在同等的位置，所以一架隐形的天平还没有发生倾斜。这样，学生快乐着自己的快乐，老师欣慰着自己的欣慰，家长则幸福着自己的幸福，三元架构不是鼎足之势，而是相互的默契与协调；进入初中，双雄称霸的格局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群雄争天下的乱局。尽管语文和数学依然是所谓的主科，但是，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继之是请进来和走出去。于是英语成为举国上下的新宠，你可以说不好中国话，但是你要想有很好的发展，你必须能够用流利的英语进行流畅的表情达意。只有这样，别人才能对你刮目相看。由此带来的结果就是学校开始把其奉为一尊隐形的图腾进行膜拜。同时，在高考一棒打天下的环境中，分数如何能够立竿见影地飙升也成为四面八方评判一个学科是否有价值的唯一标准。这样，作为一门慢工出细活的学科，语文自然在这种残酷的竞争中失去了应有的位置，代之的自然是数理化生。这样，在学校的课表上，语数外的时间分配，原本是三足鼎立，结果则是语文落在了最后。只不过可以聊以自慰的是，和理化生、政史地相比较语文还残存一点优势。
尴尬之二，来自学习的主体——学生。告别懵懂无知的童年，置身到时代的大染缸中，那些原本天真无邪且纯洁无暇的孩子慢慢感受的到社会的本真面目。虽称不上弱肉强食，但优胜劣汰却是不争的事实。作为在学校接受教育的他们，受到的直接冲击就是考试和分数。唯分至上成为他们信奉的唯一的生存法则。而从现实和实用的角度看，挣分占据制高点方可有话语权。这样，在急功近利思想的作用下，他们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投注到短期可以见效益的学科上。于是，语文这门慢热型的学科自然就被渐渐冷落。一个个枯燥的英文字母和单词，不厌其烦的一遍遍；一个个乏味的数理化公式，一道道冗长而复杂的计算成为他们生活的主旋律。至于充满浓烈生活气息的语文近乎被放在被人遗忘的角落。即使偶有人问津，也只是把它当做一种一时的消遣，甚或是把它当做纯粹的冷冰冰的文字以为自己挣得分数而已。也正是这种功利性思维的作祟，语文在学生的心目中自觉或不自觉地沦落为一种副产品。至于其中蕴含的价值和意义已经被淡化成一种形同虚设的存在。
尴尬之三，来自教学的主体——老师。传道受业解惑是老师神圣的使命，在没有数理化一统天下的时代，语文是教人识世明理的学科。在语文的世界里，我们可以在花开花谢中感受时间的流逝，可以在潮起潮落中体味世事变迁，可以在阴晴圆缺中体悟人情冷暖。也正是这样，所以语文人中这个过程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可是，随着外语的入侵，数理化地位的提升，语文的人味、情味渐渐被冲淡，一个原本充满温度和情味的学科被剥离成赤裸裸的工具。在这种背景下，手捧语文书的师者自觉或不自觉地放弃了自己的本应该坚守的阵地，更严重的是放弃了本来的自己。于是，在关键的时候语文必修扮演配角的角色，必要的时候必须给英语数理化让路。作为该学科的执行者只能干巴巴地傻站在旁边成为一个木讷的看客。也正是这种自我的放弃，导致语文的局外人更加有恃无恐地用自己的方式对其进行着肆意的践踏和蹂躏。这样自然就有了教不好其他的学科去教语文，只要认识字都可以教语文之说。尽管听起来多少带有戏谑的味道，但是从一个侧面折射出语文的现实处境和语文老师的尴尬。这种尴尬不是一种表象的存在，有时候已经植入骨髓，化作血液。
学术与政治无缘，但是作为体制中生存的东西，有时候还必须与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语文冷落为语老六的当下，语文人除了慨叹世风日下的苍凉，偶尔从坚不可摧的壁垒罅隙渗入的一席凉意中看到了一丝渺茫的希望。新一届政府的执政，特别是习近平在不同场合关于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古诗词的发声，让语文似乎找到了一条茫远的征程。传统的东西是糟粕与精华并存，我们不能因为其有糟粕的成分就因噎废食，就一棍子打死；传统的东西不能因为其表面与时代的疏离，我们就盲目的否定和排斥。浮躁的时代，催生了浮躁的思想。而因为我们思想的浮躁，不能够沉下身子，静下心来走进经典，就与之格格不入，而进行彻底的否定，就如对待鲁迅的作品一样，因为其所谓的不符合现代汉语的语法规范，学生无法理解而增加学生的负担而进行删除。经典是为能够欣赏经典的人而存在，是因为有了可以欣赏其经典之处的人的认可而彰显其价值。
在一抹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因为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而感受到文字之美，领悟到语言的魅力。正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语文与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心灵粘合的是如此之近。尽管夕阳无限好，但是语文的命运不应该只是近黄昏的落寞。不久的将来，希望语文之殇之“殇”能够变成一觞一咏之“觞”。这样，语文、语文人将是何等的舒心与惬意。
自参加工作始，我一直以语文为谋生的工具，从初中到高中，一路走来，酸甜甘苦个中滋味只有拿着书本，面对学生，面对老师，面对学校，面对家长和社会时才能真正体味。撇开职业的框定，仅回归现实，自牙牙学语始，我们就自发地用我们的母语表达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即使模糊不清，但是辅以肢体的注解，还是可以进行清晰的表达和交流。也就是从此时起，生活、人生与语文结下难以剥离的机缘。既然如此重要，看来语文的形势应该一片大好。可现实却与之背道而驰。因为生活的多元和不定，其与赚取安身立命的资本的外延和内涵是永远不可能重合。而正是这种背离，就导致了现在语文处境的尴尬。
尴尬之一，来自育人的圣殿——学校。自幼儿园始，我们开始真正意义上和语文打交道。因为要习字读文，所以语文显得尤其重要，与数学处在平起平坐的位置；进入小学，在素质教育的大背景下，语文依然处在优先发展的位置，一首首唐诗宋词，一篇篇美文佳作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也正是这些精神食粮的浸润，我们才有快乐无忧的童年，那份纯真和无邪在纤细的文字世界中得到恰切的释放。也正是这样，语文依然和数学在整个教学和学习中平分秋色。也因为学校的评价和各种形式的评比语文和数学处在同等的位置，所以一架隐形的天平还没有发生倾斜。这样，学生快乐着自己的快乐，老师欣慰着自己的欣慰，家长则幸福着自己的幸福，三元架构不是鼎足之势，而是相互的默契与协调；进入初中，双雄称霸的格局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群雄争天下的乱局。尽管语文和数学依然是所谓的主科，但是，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继之是请进来和走出去。于是英语成为举国上下的新宠，你可以说不好中国话，但是你要想有很好的发展，你必须能够用流利的英语进行流畅的表情达意。只有这样，别人才能对你刮目相看。由此带来的结果就是学校开始把其奉为一尊隐形的图腾进行膜拜。同时，在高考一棒打天下的环境中，分数如何能够立竿见影地飙升也成为四面八方评判一个学科是否有价值的唯一标准。这样，作为一门慢工出细活的学科，语文自然在这种残酷的竞争中失去了应有的位置，代之的自然是数理化生。这样，在学校的课表上，语数外的时间分配，原本是三足鼎立，结果则是语文落在了最后。只不过可以聊以自慰的是，和理化生、政史地相比较语文还残存一点优势。
尴尬之二，来自学习的主体——学生。告别懵懂无知的童年，置身到时代的大染缸中，那些原本天真无邪且纯洁无暇的孩子慢慢感受的到社会的本真面目。虽称不上弱肉强食，但优胜劣汰却是不争的事实。作为在学校接受教育的他们，受到的直接冲击就是考试和分数。唯分至上成为他们信奉的唯一的生存法则。而从现实和实用的角度看，挣分占据制高点方可有话语权。这样，在急功近利思想的作用下，他们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投注到短期可以见效益的学科上。于是，语文这门慢热型的学科自然就被渐渐冷落。一个个枯燥的英文字母和单词，不厌其烦的一遍遍；一个个乏味的数理化公式，一道道冗长而复杂的计算成为他们生活的主旋律。至于充满浓烈生活气息的语文近乎被放在被人遗忘的角落。即使偶有人问津，也只是把它当做一种一时的消遣，甚或是把它当做纯粹的冷冰冰的文字以为自己挣得分数而已。也正是这种功利性思维的作祟，语文在学生的心目中自觉或不自觉地沦落为一种副产品。至于其中蕴含的价值和意义已经被淡化成一种形同虚设的存在。
尴尬之三，来自教学的主体——老师。传道受业解惑是老师神圣的使命，在没有数理化一统天下的时代，语文是教人识世明理的学科。在语文的世界里，我们可以在花开花谢中感受时间的流逝，可以在潮起潮落中体味世事变迁，可以在阴晴圆缺中体悟人情冷暖。也正是这样，所以语文人中这个过程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可是，随着外语的入侵，数理化地位的提升，语文的人味、情味渐渐被冲淡，一个原本充满温度和情味的学科被剥离成赤裸裸的工具。在这种背景下，手捧语文书的师者自觉或不自觉地放弃了自己的本应该坚守的阵地，更严重的是放弃了本来的自己。于是，在关键的时候语文必修扮演配角的角色，必要的时候必须给英语数理化让路。作为该学科的执行者只能干巴巴地傻站在旁边成为一个木讷的看客。也正是这种自我的放弃，导致语文的局外人更加有恃无恐地用自己的方式对其进行着肆意的践踏和蹂躏。这样自然就有了教不好其他的学科去教语文，只要认识字都可以教语文之说。尽管听起来多少带有戏谑的味道，但是从一个侧面折射出语文的现实处境和语文老师的尴尬。这种尴尬不是一种表象的存在，有时候已经植入骨髓，化作血液。
学术与政治无缘，但是作为体制中生存的东西，有时候还必须与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语文冷落为语老六的当下，语文人除了慨叹世风日下的苍凉，偶尔从坚不可摧的壁垒罅隙渗入的一席凉意中看到了一丝渺茫的希望。新一届政府的执政，特别是习近平在不同场合关于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古诗词的发声，让语文似乎找到了一条茫远的征程。传统的东西是糟粕与精华并存，我们不能因为其有糟粕的成分就因噎废食，就一棍子打死；传统的东西不能因为其表面与时代的疏离，我们就盲目的否定和排斥。浮躁的时代，催生了浮躁的思想。而因为我们思想的浮躁，不能够沉下身子，静下心来走进经典，就与之格格不入，而进行彻底的否定，就如对待鲁迅的作品一样，因为其所谓的不符合现代汉语的语法规范，学生无法理解而增加学生的负担而进行删除。经典是为能够欣赏经典的人而存在，是因为有了可以欣赏其经典之处的人的认可而彰显其价值。
在一抹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因为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而感受到文字之美，领悟到语言的魅力。正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语文与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心灵粘合的是如此之近。尽管夕阳无限好，但是语文的命运不应该只是近黄昏的落寞。不久的将来，希望语文之殇之“殇”能够变成一觞一咏之“觞”。这样，语文、语文人将是何等的舒心与惬意。
编辑：林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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